少虎口:走过繁华与荒凉
2024-09-10 00:02:36发布 浏览72次 信息编号:62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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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虎口:走过繁华与荒凉
少虎口有着热闹的故事情节,但现实中却显得冷清。
山西右玉县东北部,与内蒙古接壤,大道上有一座由两座城楼相连的牌坊,牌坊上写着“杀虎口”四个字。两边连着长城,都是近几年新建的。不远处修建了一座博物馆,博物馆旁边就是西口古道,通往杀虎堡。古堡破旧不堪,里面是仿古建筑,大多上了锁。牌坊和博物馆处还有一些游客,古道和古堡上行走的人却寥寥无几。
少虎口是西游记的一大地标,充斥着爱情、财富、权力、战争等故事元素,在记忆的画布上绚烂多姿。
如今,右玉已成为著名的写生基地,画家笔下的少虎口只剩下荒凉。
汉朝将领策马出长城
带“沙”字的地方屈指可数,“少虎口”的“沙”字,源于这里战乱的历史。
这里东西两山对峙,苍头河纵贯南北,形成天然隘口。“控三关五原,自古有险要关隘之称。”是山西通往河套平原、蒙古高原通道上的重要关隘。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原政权与草原势力争夺、融合之地。
“举旗为汉将,汗马出长城。长城地势险要,万里直入云霄。八九月凉秋,敌骑入幽、兵。飞狐在白昼,茫茫海中,悲云弥漫。羽信已停,刁斗日夜惊。骑上城墙,挥宝剑,遮日高旗……”
北齐禹熙的《霍去病下塞》诗,描写了西汉名将霍去病抗击匈奴的故事。霍去病曾从少虎口一带出征,在大漠里留下了自己的功绩。
少虎口之战来得更早,春秋战国时期,这一带称为潺河行、潺河口。往南10公里为山武城(今右卫故城所在地)。史载,山武城为赵武灵王所建,并在此设立雁门郡。李牧曾长期驻扎山武城抵御匈奴,并多次攻打少虎口。
山武是一个独特的名字。右玉县博物馆馆长吴成山说,山武是无善之意,就是这里没有善。古代中原文明开化较早,讲究礼义廉耻,北方游牧民族尚处于原始部落状态,经常南下劫掠,被中原人视为“祸害”和“恶人”。赵武灵王为把“祸害”挡在门外,设立山武郡。
掠夺与和平、“害”与“利”,作为这些分期的临界点,少虎口所承载的岁月注定不会平淡。西汉时期,雁门郡治仍在山武,“雁门太平,天下太平”。汉景帝时,李广、冯敬、郅都先后担任雁门郡守,镇守山武,但均无善终。
“若飞将军在龙城,胡马不准过阴山。”飞将军李广曾任雁门郡等七郡太守,在边疆声名赫赫,功绩赫赫,却未受封爵,年迈上战场,迷路误时,被年轻统帅卫青质问,愤而自杀。
冯敬是名门后人,曾任御史,任雁门郡守时,匈奴攻入少虎口,冯敬奋战被杀。
《史记·虐臣列传》中就有郅都的传记。他以残暴执法著称,不避权贵,人称“鹰派”。在处理景帝之子临江王刘荣一案时,他下手狠辣,导致刘荣自杀,激怒了权势显赫的窦太后。景帝安排他镇守雁门郡。他到任后,治军有方,名声大噪。匈奴不敢近他。司马迁写道:“匈奴曾以郅都为形,作傀儡,令骑射,无人能中,乃畏之不已。”但窦太后还是不放过郅都,借口杀了他。
冯敬就是因为没能防御住外面的“祸害”而死的,李广、智二人防御得当,却还是猝死,这“祸害”是从他们防守的后方而来的。
考古发现表明,山屋城埋藏在现存明代修建的右卫古城之下,规模比右卫古城更大,据遗迹考证,原城呈方形,占地面积约400万平方米,出土汉代“千秋万载”瓦当和陶片。
隋唐时期,少虎口一带仍为要塞。隋炀帝杨广巡视边境,在大理城(今科尔沁)接见契里汗,并赋诗一首:“红旗驻鹿关,青辇归龙庭。毡帘迎风掀,蒙古包迎日开……”
唐代将杀虎口这个关口称为白狼关,在山武城设置了靖边军,防御突厥。安史之乱时,叛军占据了山西。郭子仪率部从科尔沁来到杀虎口,在靖边军城与高岫岩部叛军展开激战。高岫岩部将王景山及其子王业在战前叛逃,高岫岩被俘,叛军被彻底击败。史称靖边大捷。这是安史之乱中唐军的第一次大胜,唐军从此摆脱了颓势。此为公元755年。
1952年,右玉县沙良村几位村民在修水渠、建猪圈时,挖出两块石碑。1985年,下乡的县委书记无意中发现,这两块石碑正是靖边大捷王爷的墓志铭,于是运回县博物馆收藏。千余年过去,透过黄沙和猪圈,碑文依然清晰可辨:“芦苇萧瑟,白露未干。唯有这一位哲人,化作忧愁。碧空万里,粟散落……”
谷子散了,脚步慢了。墓碑雕刻犹在,墓却已不在原处。
936年,后晋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少虎口一带便失去了屏障作用。至今,宋代尚未发现关于此地的记载。当时,此地属于辽、金两国,但辽、金两国均未发现相关记载。
随着政治、军事格局的变化,这座地理堡垒已失去作用,历史的光芒在少虎口渐渐暗淡。
没有人知道这座昔日的堡垒何时被淹没在沙漠之中。
时隔400多年,少虎口重回历史舞台。明朝为加强北方防御,重修长城,少虎口为重镇,称沙虎口,并修建了一座方圆二华里的沙虎堡,砖砌城墙,高三十五丈,内驻巡察司副将、都督、卫戍部队。后来,在邻近修建了平吉堡,共驻扎步兵1047人、骑兵152人。
嘉靖年间,鞑靼人数次侵入少虎口,劫掠杀戮百姓。1557年,鞑靼人侵入少虎口,围攻右卫城8个月,守将王德战死。城中粮食断绝,将士们煮弓弦充饥,发誓永不投降。
杀虎口这个名字,充满了太多的仇恨。
这个饱受怨恨的名字,在1696年被改为“杀虎口”。改名的是康熙。那一年,他亲自率军征伐噶尔丹,大获全胜。他凯旋归来,在杀虎口驻守,宴请将士,并为要塞题匾,将“胡”改为“胡”,或许是为了将世人的杀气引向狩猎。
改名之后,少虎口之战也的确平息了较长时间,故事基调也转向了其他元素。
为了生命而握手、叹息、流泪
“哥,你要往西走,我这个小妹不能把你留在这里。”《往西走》一曲,把少虎口的戾气转化成挥之不去的忧伤。
《走西口》在民歌、戏曲中有很多版本,二人转戏剧《走西口》剧情完整,讲述的是咸丰五年,山西农民太纯刚结婚,因命难保,被迫流落江湖,妻子孙玉莲拦不住,从衣食住行到处事处事,都一再提醒他,唠叨中满是关心和不舍。
“在平地上休息,不要倚在悬崖边,否则悬崖会崩塌压死你……吃饭要好,生食不好吃。肚子疼发烧了,叫谁来伺候你……不要抽洋烟,不要贪财,否则你会学那些坏习惯,要吃亏……”(光绪十一版《乌云堂玩具剧团戏曲》)世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平凡日子的细节,艰辛旅途的牵挂,才能够感动一代又一代为了平凡的生活而不得不奔波的普通人。
“学会唱《走西口》,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这首歌是晋北及周边地区艺人的“铁饭碗”,它火爆的背后,是亿万人民的共鸣。
“下西天”的故事始于康熙年间,抗击噶尔丹时,山西商人被允许与军队通商,以保证军需,于是蒙古与山西的贸易不断发展。边禁解除后,大批山西商人和农民前往边境谋生,形成了一股名为“下西天”的移民潮。山西人称杀虎口为西关,张家口为东关。“下西天”的出口不仅限于杀虎口,也不限于陆路,但杀虎口是“下西天”最具代表性的地标。
一般认为,“西进”运动自康熙中叶至上世纪中叶,历时260余年,参与人数达数百万,主要到外经商、务工、垦荒。其中有乔家大院乔致庸那样的富商,更多的是为生计而苦苦挣扎的贫民。山西土地贫瘠,灾害频发,“河曲报德州十年九年歉收,男出外,女挖野菜。”台春在《西进》中唱到:“家中谋生无门,米粮尽,手无银钱,何不西进?”
“出西门难。”孙玉莲再三提醒,表现出格外的关心和呵护,因为少虎口外的世界,的确充满凶险。
“我在家无生计,在西边又是外地人,一路上遭遇了无数的磨难……东三日西三日无处可住,饥饱兼备,住在沙滩上,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以砖头为枕头。把竹书铺在地上,等不到天亮。在上杭盖挖树根自掘坟墓。在下石河驼背拉大船。在后套挖大渠,自带牢墩。在后营拉骆驼,自求流放。在大青山运煤,把钢筋打断。在蒿塔梁让羊冬天冻。在乌梁素采芦苇,躺在雪地上爬在冰上。在遇上‘世袭’,得了瘟疫而死的机会。在沙蒿塔子差点被土匪杀死。”
有很多民歌都表达了去西天的艰辛,而这首《西游记》则表达得比较全面。挖根,就是挖甘草,保德人主要就是从事这个行业。在草原上挖坑、挖草根,和在煤矿干活、拉绳子一样辛苦,辛苦中死了不少人。
在《西去》这首歌的首唱地河曲县,放河灯习俗至今仍保留,并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人们在黄河上放用麻纸制成的河灯,以纪念那些西去一去不复返的亡灵。
夜色中,船儿驶向江心,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一盏盏彩色的荷花般的江灯顺流而下,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260年来,无数人走过少虎口,如一盏盏江灯般闪耀、熄灭。
但他们也留下了,并通过《去西天》《西游记》等大量民间文艺作品,留下了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悲伤,他们的希望……
“扛起担子走吧,把我妹妹留下。谁来抱她?我哥哥走路,我妹妹拉着他,这种拉拉扯扯的生活真是艰难。”
“哥哥走了两里半,妹妹还在屋顶上看着。风尘不动,树叶落下。真正的灵魂跟着你。”
“你不在家,我在家。你是单身汉,我是寡妇。当火不烧的时候,谁来煽风点火?当罐子空了的时候,谁来把水端到罐子里?”
“三天刮了九阵风,黄土地上怎么活?西北风吹得尘土飞扬,谁会去同情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民?”
这简单的歌词,凝聚着无数个孤独灵魂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的泪水和心血。
“山歌就像是心灵上的油”,收集、研究河曲民歌的研究员贾德义说。西去的人们虽然生活艰苦,但也有自己的娱乐方式,那就是山歌。男人想念城外的女人,女人想念城里的男人,就唱出心中的思念。他们目不识丁,自娱自乐。歌词朗朗上口,易记又朴素。
这些民歌没有记载作者的名字,在漫长的西行岁月中,人们纷纷抒发自己的思绪,在传唱中不断丰富、修改,反映出一个庞大群体的心情与情感。
“人到岔路口,儿女共泣。”少虎口之所以成为军事要塞,是因为它位于交通要道上。秦朝修建了少虎口公路。汉朝王昭君出塞时,这里是她进入沙漠前的最后一道关口。少虎口东南二十多公里处,有一座提库岭。相传,王昭君到此后,思乡之情油然而生,马儿犹豫着向前走,留下了马蹄印。
据记载,苏武出使匈奴时也路过少虎口。《玉台新咏》中有《送妻》一诗,据说是苏武所作。“我身在沙场,无暇重逢,握了握手,叹了口气,泪流满面……我若生,必还;我若死,必永思念。”
“握手言和,别离泪流满面。”“我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袖,眼泪涌上心头。”相隔近两千年,《送妻记》和《西行记》唱的是同样的场景和情感。这就是《杀虎口》的背景。
河流与海洋在和平与荣耀中相遇
在哨虎口旁的右玉县博物馆大厅里,悬挂着一幅巨幅油画,展现了清代哨虎口的繁华,楼宇相通,商贾旅人络绎不绝。
那是少虎口的黄金时代。
顺治七年(1650年),清政府在杀虎口设立海关,这是我国最早为北疆贸易设立的两个海关之一,另一个是张家口海关。张家口的贸易范围在蒙古草原中部以东,杀虎口的贸易范围则主要在漠北西部和北部的广大地区。杀虎口税督办处负责从山西天镇新天堡到陕西神木长城沿线的税收和人事,涉及今山西、蒙古、陕西三省。“商人携货,必须直往杀虎口纳税,不许绕口走私。”
杀虎口与张家口、广东海关、崇文门和杭州、苏州、江宁三大织造厂一样,直属内务府管辖,其监察由朝廷直接任命,多由内务府宇文郎、六部宇文郎或郎中轮流担任。
曾任右玉县政协主席的王德功对当地历史文化有研究,他介绍说,清朝时期,沙虎口是一处繁华之地,兼具军事、商业和手工业功能。沙虎堡由旧沙虎堡、中关、平吉堡(新堡)三个相连的部分组成。旧堡驻军,新堡居住,中关空地用于贸易和税收管理。周围修建了大量房屋,最盛时人口曾达5万。
有八大衙门,户部主掌税收,驿传部主掌驿站,驿传部兼管茶盐,将军衙为最高军事机构,此外还有都司衙门、卫所衙门、辅镇衙门、道台衙门、巡检衙门。
境内有各类寺庙51座,被称为“全庙”,涵盖了儒、释、道及众多民间信仰,其中有玉皇阁、真武庙、吕祖庙、观音庙、文庙、关帝庙、佛殿、喇嘛庙、大仙庙、马王庙、苏武庙、华庙、鲁班庙等等。
寺庙多,庙会也多,几乎每月都有庙会,每天都有戏曲演出。最热闹的是皇禄庙会,据说是为了庆祝康熙皇帝西征胜利而举办的,经费由户部直接拨款。庙会每年七月二十五日开始,为期十天。庙会期间,各庙会都会邀请戏曲班子,路过的文艺团体也会免费表演。
这里店铺数千家,涵盖丝绸、杂货、副食、药材、钱庄、酒楼、作坊等,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大生奎,它从少虎口起家,到清朝中后期发展成为蒙古地区最大的商业,约有员工7000人。
所有这些盛大的场合都已成为过去。
从博物馆出来往南走就是溪口古道。博物馆讲解员说沙虎堡前有个影视基地,但她只讲解到了古道的入口。古道是石板路,相当尘土飞扬,而且破损难行。路上没有行人,一头驴子孤零零地拴在路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一些地方可以看到明显的车轮印,深浅不一。或许是为了方便通行,有些路段经过整修,淡化了沧桑感。
旧堡城墙残缺,堡内没有建筑,只是种植了玉米。新堡城墙尚存,为6至10米高的夯土墙。砖砌的南门较为完整,砖雕挂花门饰下有匾额,依稀可辨“平吉堡”三个字。新堡内没有古建筑,但有部分是新建的仿古建筑,形成了仿古一条街的规模,但大部分都关门了。偶尔有几名当地小孩跑过,不见游客。
新堡内,有电视剧《右玉和它的县委书记们》拍摄时新搭建的外景,有新华书店、电影院,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格,不是完整的建筑,只有立面墙面,也算是影视基地的风景。
蓝天白云之下,沙虎堡显得空旷而宁静。也许将来这里会建一些影视场景,但昔日的衙门、庙宇、商铺,如今都已不复存在。
哨虎口昔日的辉煌与细节依然保留在文献之中。
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代档案中,已整理出涉及杀虎口的记录近90件,其中最早的是雍正二年(1724年)大学士马齐“调查杀虎口关督察萨齐收税银数额”的报告,最新的则是宣统年间(1909年至1911年)“户部将张家口、杀虎口关任期分别更改”。
据档案记载,杀虎口关的正常税收主要有:户部税16919两、工部税7200两等。支出包括差役伙食费、押送费、监察院费用等。监察院任期结束后回京的监察员,必须专门上报收支情况,并将余款亲自送交北京,皇帝会将余款的一部分赏赐监察院,类似官职。
档案显示,乾隆年间,清代节余不多,但赏赐丰厚。如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清代带回银10596两,但乾隆皇帝只留下4000两,其余6596两都给了清代。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节余银18696两,赏赐只有196两。若因灾赋税未达正常税额,督抚要报告情况,请示免除,但并非总能获准,往往要“足额缴纳”或在免除后限期补还,即便督抚离任后,也要每年缴纳。为此,光绪十一年(1885年),“督军所推举的更换虎贲关官员,大都不能按时到任,又畏惧任务”。
民国成立后,杀虎口税督署直属北洋政府财政部管理,随着军阀混战、城墙上旗帜频繁更替,杀虎口海关也几经变迁,直至1929年与归绥塞北海关合并,杀虎口的黄金时代正式结束。
在此之前,少虎口已逐渐衰落,归绥(今呼和浩特)和张家口的不断崛起,削弱了少虎口的地位。西进带动了关外经济的发展,减少了对关内的依赖,也减少了经过少虎口的物流。尤其是1921年京绥铁路的通车,为河套平原乃至蒙古高原与中原地区的联系提供了更加便捷的通道,少虎口又一次淡出了历史舞台。
沙虎口村现隶属于右玉县右卫镇,全村户籍人口892人,常住人口267人,2018年人均纯收入8700元。
这些年来,我一直对现在和过去表示敬意。
“再过几年,千年古刹少虎口将重现昔日雄姿,不再是淹没在历史迷雾中的文物古迹,一个集寻根寻迹、休闲疗养、生态旅游、人文景观于一体的国家5A级历史文化景区必将在北方出现。”
这段话来自竖立在少虎堡空地上的少虎口风景区发展规划展示牌。
右玉县委宣传部副部长王涛介绍,县政府已与相关企业签约,共同推进沙虎口景区文化旅游项目,项目包括沙虎堡遗址公园、溪口古道、长城旅游、湿地公园、乡村旅游等景点以及游客服务中心、商业住宿等配套设施。
少虎口景区建设已近20年,新建了少虎口长城和博物馆,原先毗邻长城的少虎口村也搬迁,平吉堡也建起了仿古建筑,但尚未成为旅游热点。有专家批评,原长城遗迹保存不完好,也有网友表示,与其看少虎口新建长城,还不如就近探访原有残存长城。
新规划中,沙虎堡将建设遗址公园,历史遗迹将受到重视。王德功认为,沙虎口景区的精髓在于历史文化,要努力展现沙虎口独有的文化元素,而不是一味追求新奇好玩。与其模仿复活节岛的石人阵型,不如保护好溪口古道石头上的车轮印,收集素材实物,办好溪口古道展;与其借用电视剧《走西口》中土匪刘一刀的名字开店,不如借用大生奎的名字做宣传。
初秋的右玉草木葱茏,70年前,这里植被稀疏,风沙肆虐,右玉人民坚持植树造林,把贫瘠的土地变成了边塞上的绿洲。
也许有一天,少虎口会再次繁荣起来。
希望新繁华的城市能保留一点荒凉感。来源:山西新闻网
卞爱英 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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